會想來雲門山大覺寺,是看了虛雲老和尚的傳記,得知他也來此修過祖庭,所以特來朝聖。
雲門山大覺禪寺,簡稱雲門寺,因地處雲門山而得名,是佛教禪宗「一花五葉」之一的雲門宗派發祥地,位於廣東省乳源縣城東北的雲門山之上慈悲峰之下。雲門寺的歷史可追溯到五代時期,由當時著名的文偃禪師(864-949)創立,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
文革期間,雲門寺曾一度遭到破壞。現今雲門寺內的代表性建築是虛雲和尚紀念堂和舍利塔。雲門寺周圍的田地大多由寺內僧人耕種,保持了自給自足「農禪並重」的優良傳統。雲門寺旁邊還建有佛學院,是難得的清修之地。
下圖是門牌坊,我們到了。
這個老牌坊,大覺寺翻修過,這老牌坊就放置此處。
大覺寺平面圖介紹。
新山門,雄偉莊嚴。應該是剛修建好的山門。
雲門祖庭。
往內走,來到內牌坊。
天王殿前的放生池和九龍壁。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九龍壁。
天王殿。
祖殿。日日是好日,心心即佛心。
沿著指標往前走,接著看到常住的住宿場所。我們不是刻意要經過常住的生活區,只是跟著指標走,就經過這些地方。
接著,我們前往玉佛處。
逛完之後,我們花了一些時間找虛雲老和尚的舍利塔和紀念堂,後來才找到前往後山的小路,找到此行的最終目的地。前方就是虛雲老和尚以前住過的地方,現在變成虛雲紀念堂,紀念堂前方就是舍利塔。
眼前這副門聯,非常熟悉,正是我看虛雲老和尚的傳記,反覆閱讀到的字句。
坐閱五帝四朝不覺桑滄幾度;
受盡九磨十難了知世事無常。
看到的都是虛雲老和尚的舍利塔,只是在不同地點、不同寺廟。對虛雲老和尚來說,每座寺廟都有不同的意義,對老和尚各地的徒弟們也是意義不同,每個地方對我來說也是意義不同。我輕輕推開這個紗門,走進去繞了一圈,小小的空間,供奉著虛雲老和尚的遺照,案前插了幾炷香,安安靜靜地悼念老和尚的一生。這個地方是老和尚住過的地方,曾有他的氣息,他的氣節,他的自律,他的教誨,他的毅力,他的虔誠與專注,他的修行,與他的慈悲。
物理學講波動,講物理頻率的振動,講能量不滅。我閉上眼睛懷想老和尚的道骨仙風,希望能跟他有一份連結,讓我感受一下他堅強的毅力和專注的能量,是如何而來。
時間不多了,我只能依依不捨地離開這個地方。
這附近的庭院被修整得很好,地上鋪的庭園草都很用心。很難想像一個偏遠的寺廟,有人用心地護持、用心地照顧,還有美感。
我本以為此行到此結束,沒想到附近有一個佛源老和尚的紀念堂,讓人大開眼界,印象深刻。佛源老和尚原本是虛雲老和尚的侍者,後來成了虛雲老和尚的傳法弟子,承接了「一花五葉」中的雲門宗法脈,一生修行,成為大徹大悟的第十三代宗師,被佛教界尊稱為「雲門法王」。
紀念堂的大廳掛滿虛雲老和尚和佛源老和尚的照片。
另一側是整面牆壁,畫著佛源老和尚的一生。前幾張照片因為燈光昏暗、拍攝效果不佳,但是照片意義重大,所以我還是一一放上來。
這裡講到雲門事件,就是民國四十年春,虛雲老和尚在雲門開戒期間,有匪徒百餘人,除搜檢全寺外,又將老和尚禁閉一室,絕飲食,大小便不許外出。匪徒逼老和尚交出黃金白銀槍械。老和尚說沒有之後,先後用木棒和鐵棍毒打,打至頭面血流,肋骨折斷。虛雲老和尚只是趺坐入定,金木交下,撲撲有聲,連打四日。眾匪們都以為老和尚死了,深夜侍者又將老和尚扶坐於榻上。眾匪聽說老和尚沒有死,又跑回來毒打老和尚,虛雲五竅流血,倒臥地上。
匪徒們又以為老和尚必死無疑,當晚侍者把老和尚抱回榻上安坐,過幾日後老和尚漸漸作吉祥臥下(如佛涅槃像),全身無靜動,但體溫尚存。
眾匪徒看見老和尚幾番毒打後都沒死,就問一僧人說:「那老傢伙為什麼打不死的?」
僧人答:「老和尚為眾生受苦,為你們消災,打不死的,久後你們自然知道。」
匪徒那頭目聽到這段話,感到非常害怕,從此不敢再亂打老和尚。這是虛雲老和尚度他時期最大的一場災難。
佛源老和尚因為文化大革命,也被迫還俗勞改。
後來重振祖庭,建立雲門佛學院。
一旁還有紀錄禪宗法脈的銅畫,可以看到虛雲老和尚是禪宗五十一世,雲門宗十二世。其實工作很忙,現在是大年初二,趁著放假空檔記錄這些文字和圖片。有時候也不確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於整理這些文字跟圖片,但是人生這麼短,除了工作上的熱情之外,總是要有生活上的熱情,希望這些簡單的整理跟紀錄,能給對法脈、禪宗、高僧大德等有興趣了解的人,一點片面資訊可以參考。
紀念館二樓擺滿佛源老和尚曾經用過的物品。大廳乾淨清爽,莊嚴寧靜。兩旁展示物,映著頭腦裡剛剛還閱讀的人生故事,歷歷在目。
這是紀念館內側的圓形建築,頗有設計。
一旁牆壁上的木雕,精緻高雅。
佛源老和尚的舍利塔,尊敬地頂禮之後,匆匆下山,要趕去搭高鐵。
匆匆一瞥,還看到法鼓山開山老和尚 聖嚴法師的題字。我已經忘了是哪座舍利塔的題字了,我很開心我在台灣第一個密切接觸且收穫豐富的佛教團體就是法鼓山,且隨著在法鼓山當義工的空檔,得以閱讀大量的佛法書籍和高僧傳記,都是一點一點累積的資量,讀了幾卷書之後,能夠行萬里路。非常感恩~
這一趟旅行非常豐收。(完)
最後,附上聖嚴法師的遊記,摘自《五百菩薩走江湖》一書,第六篇【乳源雲門山的大覺禪寺】。
文章出處: http://www.book853.com/show.aspx?id=125&cid=38&page=7
六、乳源雲門山的大覺禪寺
我們從韶關南華禪寺離開之時,已是下午二時三十分,接著要去訪問的是乳源縣的雲門山的大覺禪寺。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來到了雲門山的慈悲峰下,一進入眼簾的是一座倚山而建的寺院,而寺前則是一片平整的農田。下車後,穿著黃海青,搭上紅祖衣的大覺禪寺監院明向法師,以及捧著香案、穿著黑色海青的沙彌,早已立在三門口迎接我們了。
三門上的橫額,是白底黑字隸書的「雲門勝境」四個大字;兩側褚紅色的門柱上,有一幅黑色對聯,寫著:「雲來鷲嶺千山蔭;門接曹溪一脈傳。」該寺的特色是常住的執事們都穿灰色長衫,四百多位男女二眾學僧則一律穿黑色海青,搭咖啡色的七條衣,進入三門又見數百位在家信眾,跟隨在出家的男女二眾之後,列隊兩側,持誦聖號歡迎。經過天王殿時,見到大門正上方,有兩塊匾額,一塊是橫寫的「天王殿」,另一塊懸於天王殿三字的匾額之上,是直書的「大覺禪寺」;在兩側的廊柱上有幅對聯寫道:「門外不相關,幾越桑田幾滄海;胸中無所得,半是青松半白雲。」另又有一幅對聯,掛在該殿門框的兩側,黑底金字寫著:「雲覆大千界;門傳不二宗。」然後穿過天井,上了大殿,唱香讚,拈香禮佛,行禮如儀。接著就到他們的法堂,也就是虛雲老和尚紀念堂,賓主互贈禮物,由現年三十四歲的監院致歡迎詞,並向我們報告現任的方丈和尚是七十九歲的佛源長老,因為他也兼了其他幾個寺院的方丈,正好不在乳源。
我在致詞時,帶著相當感傷的語氣說:虛雲老和尚在南華住了十一年之後,就到了雲門山,來復興雲門宗的祖庭,到了一九五一年發生了雲門事件,那是遭匪徒連打數日,因此有人讚歎說是「打不死的虛雲老和尚」。這在岑學呂編的《虛雲和尚年譜》,以及馮馮所寫小說型態的《虛空的雲》之中,都有比較詳細的記載。現在想來還是會令人恐怖得寒毛直豎;根據《虛雲和尚年譜》的記載,玆將事件經過的情形抄錄下來:
迨辛卯歲春,開戒期間,四眾雲集,寺中有僧眾一百二十餘人。夏曆二月二十四日,忽有百餘人,前來圍困本寺,禁止出入。先將虛老和尚拘禁於方丈室中,以數人守之,復將各僧分別囚於禪堂、法堂。大搜寺內,上自瓦蓋,下及地磚,佛祖尊像,法器經藏,微細搜檢,竭百餘人之心目手足。經兩日時間,一無所獲,遂將監院明空,及職事僧惟心、悟慧、真空、惟章等拘去。復將冊籍部據來往書札,及虛雲和尚百年來之精註經籍法語文字,盡用麻包綑載而去。加以種種罪行,其實情則誤聽外間傳說,謂寺內藏有軍械及發電機,又藏有金條白銀,其目的固在此也。數日之間,共拘去僧眾二十六人,施以種種楚毒,逼令供出軍械及藏金。眾稱不知,於是妙雲被打死,悟雲、體智等,亦受多次毒打,手臂斷折,此外復有數僧失蹤。擾攘十日,終無所獲,遂遷怒於師。
先是三月初一日,將師別移禁一室,門封窗閉,絕其飲食,大小便利,不許外出,日夜一燈黯然,有如地獄。至初三日,有大漢十人入室,逼師交出黃金白銀,及槍械,師言無有,竟施毒打。先用木棒,繼用鐵棍,打至頭面血流,肋骨折斷,隨打隨問,師即趺坐入定。金木交下,撲撲有聲,師閉目不視,閉口不語,作入定狀。是日連打四次,擲之撲地,視其危殆,以為死矣,呼嘯而出,監守亦去。侍者俟夜後,扶師坐於榻上。初五日彼等聞師未死,又復入室,視老人端坐入定如故,益怒,以大木棍毆之,拖下地,十餘眾以革履蹴踏之,五竅流血,倒臥地上,以為必死無疑矣,又呼嘯而去。入夜,侍者復抱師坐榻上,端坐如故,初十日晨,師漸漸作吉祥臥下(如佛涅槃像)。經一晝夜,全無動靜,侍者以燈草試鼻孔,亦不動搖,意圓寂矣,惟體尚溫,顏色怡然。侍者二人守之,至十一日晨(即四月十六日),師微呻吟,旋扶之起坐,侍者告以入定及臥睡時間,師徐語侍者法雲等,神遊兜率聽法事。夫甚深禪定境界,苦樂俱捐,昔憨山紫柏受嚴刑時,亦同此境。此非未證悟者所能代說也。
經此數日,行兇各人目覩師行奇特,疑畏漸生,互相耳語,有似頭目者,問僧曰:「為甚麼老傢伙打不死的?」答曰:「老和尚為眾生受苦,為你們消災,打不死的,久後自知。」其人悚然,從此不敢復向師施楚毒,惟事情擴大至此,所圖未獲,更恐洩漏風聲,故仍圍困,及偵查搜檢。對各僧人,不准說話,不准外出,即飲食亦受監視限制,如是者又月餘。時師所受楚毒,傷痕併發,病勢日增,目不能視,耳益重聽,弟子慮有意外,促師口述生平事略,隨錄為自述年譜草稿。
目前法堂柱子的兩側,還懸有一幅虛老所撰的對聯:「誰云有道有禪,任汝雨寶彌空,總是鬼家活計;這裡無棒無喝,不妨拈草作藥,坐令天下太平。」其上方有一方匾額,寫著「五葉流芳」,龕中供的是佛像,龕前是虛雲老和尚的一張大照片。
虛老的法像為什麼都是蓄髮留鬚的呢?明向法師告訴我,那是因為他每到一處荒廢的道場,都會發願在重建未成之前,不剃鬚髮。而在他的晚年,幾乎都在修復道場,一個道場接著另外一個道場,這就是他老人家悲心大願的表徵。他也常常勉勵著說:「水月道場處處要建,空花佛事時時要做。」為了個人,出家人是可以日中一食、樹下一宿的,行住坐臥,處處是道場。但是為了安僧接眾,成熟眾生,莊嚴國土,培養僧才,淨化人間,還是需要建立寺院,興辦弘化事業。可見虛雲老和尚不是為了自己而建寺院,而是為了法門、為了眾生才受苦受難的。
在雲門事件中所講到的「侍者法雲」,就是後來輾轉逃出大陸,現已定居美國紐約華埠的報恩寺住持,直到現在他還餘悸猶存,怎麼說也不敢回去大陸探訪。現在我手上,也有一位旅美居士以高價收購,捐贈給東初禪寺一份虛雲老和尚親手所寫的一些有關雲門事件的資料,不過目前還不宜公開發表。我曾把這份資料拿去請教法雲法師,看是否是出於虛雲老和尚的親筆,他說應該是的,雖然有一兩件不像虛老的字跡,但是有虛老的簽名,應該也算是出於虛老之口。
目前的雲門山,常住眾有九十位,男眾佛學院的學僧二百多位,女眾佛學院的尼僧八十多人。當天我們只看到男眾部的學僧,女眾部在距離男眾部不遠的另一座寺院裡。他們分成幾個班級,有專門的律學班、教理班、讀誦班、禪修班等;禪修班的學生每天要坐十支香。原則上學生只有農忙時需要出坡,其他時間都在上課。寺前的一大片農田,通常就是由住眾下田耕作的,一如虛雲老和尚的時代,是過著農禪並重的生活。
雲門佛學院在佛源長老的開拓下,從一九九二年以來,都是採用叢林化的傳統和現代化的設備,並結合制度化的管理,教學水準不斷提高。現在他們有電腦、視聽圖書館等設備,還有龍藏二部、大正藏一部、其他的圖書近萬冊。他們開設的課程有:佛法概論、佛教史、百法、八識、戒律、學禪初要、《童蒙止觀》、禪宗大意、成佛之道、《遺教經》、天台宗綱要、三論玄義、《起信論》、《金剛經》、《六祖壇經》、《圓覺經》,以及叢林規範、古代漢語、寫作、書法、唱念等。
這一所寺院,是由五代時期的文偃禪師(八六四-九四九年)於後唐的莊宗同光元年(九二三年)開創的,距今已有一千零七十九年的歷史。最初名為「光泰禪院」,稍後改為「證真禪寺」,宋太祖乾德元年(九六三年),南漢王劉龔將此寺改名為「大覺禪寺」,一直沿用至今。因其地處雲門山下,所以俗稱「雲門寺」。
文偃禪師是雪峰義存的弟子,德山宣鑒的法孫,是屬於青原行思、石頭希遷的法脈,中間隔著天皇道悟、龍潭崇信。因為他非常傑出,所以開出雲門一宗,而與臨濟、曹洞、法眼、溈仰,並稱為「一花開五葉」的五家之一;再加上由臨濟宗發展出的黃龍、楊岐,通稱為五家七宗。可惜,他開創的雲門宗後來中斷了。他的遺著有一部《雲門匡真禪師廣錄》三卷,其中有許多膾灸人口的禪語,例如:「雲門一寶」、「雲門露字」、「雲門乾屎橛」、「雲門餬餅」,以及「雲門好日」等。而直到今天,還常有人引用的「日日是好日」一句禪語,就是出於雲門文偃禪師的語錄。有關文偃禪師開悟的經過以及他重要的語錄,可參閱我編的《禪門驪珠集》第二五四頁到二五八頁。
因為當地的地名叫做乳源,所以該寺祖堂也有一個「法乳源流」的匾額,兩柱的對聯寫的著則是:「文殊大智人天共仰;偃祖高風緇素同欽。」根據《虛雲和尚年譜》說,民國三十三年,虛老一○五歲(一九四四年)項下的記載:
一日適李主任濟深、李主任漢魂抵寺,談及雲門事。旋李主任先後出巡乳源,道經雲門,見大覺禪寺之殘破,有如昔日之南華,乃邀同地方名流緇素,請重興祖庭,諾之。遂將南華職務,教弟子復仁住持,由李濟深、李漢魂、鄒洪諸公,送至雲門駐錫,重荷中興艱巨,時民國三十二年癸未十二月也。(予知南華將有事,暗中將六祖及憨山真身運至雲門,徐將法寶亦運至此。)初抵寺,殘屋頹垣,淪於榛莽,惟祖殿尚存,亦岌岌矣。乃居於觀音堂之後一陋室中,計畫重修事宜。
可知六祖和憨山大師的全身舍利,曾經從南華運到雲門,可是當時的雲門已經非常荒蕪,僅剩的祖殿,也是岌岌可危。可是現在我們看到的祖殿卻已經煥然一新,文偃祖師的坐像和畫像都供在龕內,相當莊嚴。
在這裡我照例要禮拜祖師恩澤,可是當我禮拜的時候,因為沒有拜墊,明向法師急忙找了一個蒲團給我。而我告訴他說,五體投地禮,本來就是不該有拜墊,所以我對歷代祖師禮拜之時,都是不用拜具和拜墊的,因此明向以及陪著我訪問的明生,這兩位年輕的法師也跟著我在方磚地上,對著文偃禪師的坐像頂禮三拜。禮拜過後,一行人就在寺內參觀,經過「一日兩影池」,並且也觀覽了雲門山大覺禪寺的沙盤模型,看來相當雄偉而廣大。
離開乳源的雲門山,行車四個小時,就到了湖南的郴州市。一進入湖南省境內,就發現沿路磚造民居的屋簷有一種特色,不管是一層樓或二層樓的屋簷下方,都加出了一、二尺寬的雨披,在雨披的外沿,則有一條承雨的水溝,雨水就沿著房子的兩側,順著牆角流下。這樣風就不會將從屋簷流下的雨水吹入門窗,灌進屋內;而人從門戶進出,也不至於被傾瀉而下的雨水淋到。這可以說是湖南人的智慧,也值得外省人學習。
當晚我們投宿的是郴州國際大酒店,用過晚餐已經是晚上十時。這一天除了參訪兩個重點寺院,又乘車八個多小時,大家也都非常累了。可是我還是召見了分享組的幾位成員,把徐偉初、曠湘霞、史蒂華、何美頤、許薰瑩、鄭玫玲、周淑貞等人,請到我的房間,討論往後的幾場晚會,如何集中一個主題來進行。因為三日晚上的「相見歡」晚會,雖然是滿熱鬧的,但是焦點不明確,比較鬆散。
當我沐浴就寢之時,已經將近午夜十二時了。